5月24-25日,“数字时代的性别:生产与生活”2025年度学术论坛在东南大学四牌楼校区成功举办。此次论坛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性别社会学研究室、东南大学人文学院共同主办,继2024年度论坛“数字时代的性别:观念与实践”之后,继续关注数字技术在生产生活中的发展与应用,探讨数字化这一全面深刻的社会变革给性别平等、亲密关系带来的机遇和挑战;从建设良好性别生态的立场出发,探讨如何在虚拟数字技术使用中推动性别平等问题。本次学术研讨会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20余个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和在校学生,在主旨发言和六个分论坛中共发表报告36篇。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东南大学、南京大学、上海财经大学、北京市社会科学院、南开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上海大学、南京师范大学、西南财经大学的专家学者以及《社会》《青年研究》《学海》《家庭与性别评论》等专业期刊编辑出席会议并对参会论文进行了精彩点评。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性别社会学研究室副主任杨可、东南大学人文学院社会学系主任钱霖亮在开幕式致辞中突出强调此次年度论坛的把握时代脉络的重大意义。性别作为社会结构的核心维度,与数字化技术发展相交织,呈现出新的现象、新的议题,也不断呼唤新的理论和方法。东南大学人文学院亦将数字社会学作为人才培养的重点方向,不断推进数字社会学交叉学科博士点建设。
在主旨发言环节中,佟新教授、马丹助理研究员以“播客”听众为主要研究对象,讨论了数字女性共同体形成、实践与构建社会网络的方式。罗牧原教授、郑郁彤同学基于乙女游戏的青年女性玩家的AI实践,揭示了AI的性别化、时间性特点。苏熠慧教授在“生产—再生产”研究框架中探讨了家政工的工作与日常生活如何被网络平台所形塑,以及平台所组织的家政工作与日常生活导致的一系列问题。钱霖亮副教授、顾雪婷同学将研究目光投向听障男性骑手这一群体,展现其建立亲密关系与重塑男性气质的策略。
在接下来的六个分论坛中,论坛一“数字时代与主体性” 涉及数字时代性别的理论命题,或与历史对话,或深耕当下现实,推动了当下性别研究理论的纵深发展。四篇报告分别讨论数字化与主体悖谬、数字时代身体研究范式中间道路、青年女性亲密探索中自我困境与主体构想、马克思主义女性主义视角下数字劳动剥削等议题,在评议环节,南京大学郑作彧教授就数字化技术属于现代还是后现代、表征了男性还是女性提出了启发性的问题,叩问赛博格的定义及其与父权制的关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吴小英研究员则讨论了数字化时代女性主体性的生成逻辑以及数字时代资本与再生产的新关系模式。
论坛二到论坛六的主题涵盖数字劳动与数字经济赋能、数字时代性别观念与性别气质、网络文化与性别表达等时代议题,在数字技术与养老、身体、生殖健康等议题融入性别视角,将讨论推向纵深。论坛二“数字劳动与数字经济赋能”关注短视频内容生产者市场地位的性别差异、互联网维修女工劳动过程中的消费和技术机制、茶叶女主播道德合理化策略、企业数字化升级对女性就业影响、涉农女电商数字化生产方式、小红书平台上“她技能”的空间缔造等问题,呈现了女性数字劳动的丰富图景,深化了数字技术如何影响劳动过程的机制讨论。论坛三“数字时代的性别观念与性别气质重构”关注短视频中独居女性家居空间情境塑造、女性电子游戏竞技、乙女游戏、保守型男性气质、青年男性“恐婚”、Cos委托“制造男性”等数字时代新兴现象,呈现了数字时代两性日常生活实践背后的个体策略、情感动因,丰富了对数字时代中“人”的理解。论坛四为特设青年论坛,围绕“网络文化与性别表达”和“数字时代生产生活方式变革”两个主题展开。青年论坛一讨论了互联网单身青年女性“云吸娃”现象背后的情感代偿与母职回避、中国女性主义思潮变迁下的网络女权演进与生成、影响互联网女性团结的“媚男指控”与道德协迫、青年男性色情权利合法化对互联网二次元游戏色情转向的推动等问题。青年论坛分论坛二围绕互联网平台控制对家政工劳动的重构、女性社会组织在数字化治理中面临的困境、数字技术对制造业女性工人生产生活行为的影响、互联网两性讨论彩礼时共识和差异等议题进行了呈现。在论坛五“养老与数字技术”中,研究者采用了数字民族志、参与观察、深度访谈、混合研究、内容分析等研究方法,分别对老年女性网红在短视频平台中的可见性实践、老年数字陪伴中的性别化实践机制及伦理困境、数字媒介中银发网红的身体展演与非遗“她传承”机制、女性生殖健康科普传播中关键意见领袖的影响进行了研究。论坛六“身体、生殖与健康”关注互联网“擦边”现象中的身体呈现与评论分化、数字时代试管备孕女性的生殖劳动、女性群体在辅助生殖技术治疗过程中的“希望”管理、网络直播中我国大学生整形意愿等议题。在精彩报告分享之后,评议人就如何提高概念定义的准确性、增强新发现与既有研究脉络的对话,以及研究视角的多样化、研究材料的丰富性和研究方法的适用性等角度对参会论文的完善提出了建议和意见。
当一天半的学术交流落下帷幕的一刻,会议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本次论坛在数字时代性别议题上的多样化探索、学术共同体贴近时代贴近生活知识生产的真诚与热忱、自由平等的学术交流氛围感染和激发了在场的专家学者和青年学子。中国社会科学院杨可副研究员与东南大学人文学院洪岩璧院长立足当前数字时代性别研究的关注缺口,对议题的进一步多元化提出展望,并期待未来能继续以论坛为学术共同体交流的依托,共同促进性别社会学、数字社会学的繁荣发展。